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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译本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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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这些资料来源于作家首创故事的那些较早的书籍和《故事集》(见第25页注2和《国王宝鉴》94),《故事集》后来发展成一本诸如《杰瓦米·阿尔·赫卡亚特》(Jawāmi‘al-Hikāyāt )一类的、内容繁多的大选集。这些轶事成为共用的文学素材,这可以从《治国策》中找到例证,在许多其他书中也可以发现,有时候会有一些改动,如《国王宝鉴》(58,巴格雷在此列出了18处相似的论述),当然,还有《杰瓦米·阿尔·赫卡亚特》 (第76——84页)。在与其他书籍雷同的类似故事出现的地方,《治国策》采用了不同的名字(如本书第4章关于巴赫拉姆·古尔[Bahrām Gūr]的故事,在《国王宝鉴》第93页出现时其名为“古思塔斯比”[Gushtasb]),我们可以猜测,正是尼扎姆·莫尔克对此做了改动。在此,我们必须记住:对尼扎姆·莫尔克而言,这些故事的目的是希望从中吸取道德启迪;同时也具有趣味性,正如他在序言中所说的那样,不只是考虑历史性。本书的对象是未受过教育的游牧民出身的突厥人,如果许多故事所涉及的人名他们不熟悉的话,那么,他们几乎是提不起兴趣的,也不会在他们的头脑中留下印象。所以,有时候作者要改变传说故事中人物的名字,以介绍熟悉的名字,偶尔美化他自己的偶像,特别是伽色尼苏丹马合木。

    长篇故事:篇幅在10——20页的长篇故事完全属于另一类;它们可以称之为历史传奇,同样,它们代表了早期波斯语散文小说的一部分。它们有冗长乏味的趋向,因为,它们包括了许多重复和拼凑;作者的创造力主要局限于词语和情节的仔细推敲,介绍一些过时的事物。在这些故事中,有一则故事不是作者本人撰写的;事实上,它可以确切纳入某类资料中的一则。这就是第41章第34节中关于巴尔马克(Barmakids)的故事。整个故事几乎一字未改地摘自《巴拉米卡史》(Tārīkh-i Barāmika )一书的最初几页,只是把主要人物的名字由巴尔马克改为贾法尔(Ja‘far)。可能在尼扎姆写作之前,《巴拉米卡史》一书当时已经成为长篇故事写作的范本。该书与其说是一部历史,不如说是一部奇闻轶事集,其中一些故事相当幽默;与尼扎姆的故事一样,它们包括了许多谈话,尽管这些谈话的部分虚构给人以真实生活的印象;然而人们不可能想象雅库比·依·拉斯(Ya‘qūb-i Laith)或马兹达克(Mazdak)的话(正如尼扎姆详细记载的那样)与纯粹虚构有什么不同。在尼扎姆的故事中,虚构成分更多;与其偶像相比,他更甚一筹。

    下面是这类长篇故事:

    伊斯迈尔·伊本·阿赫默德(Isma‘il ibn Ahmad)和萨法尔王朝(Saffārids) 第3章第4——21节

    巴赫拉姆·古尔(Bahrām Gūr)和拉斯特·拉维斯(Rāst-ravishn) 第4章,5——24节

    “正义之王”努细尔汪(Nushīvān) 第5章,2——15节

    突厥埃米尔和阿尔·穆塔希姆(al-Mu‘tasim) 第7章,9——23节

    库茨·巴伦支(Kuch Baluch)的强盗 第10章,2——16节

    阿杜德·阿德·道剌(‘Adud ad-Daula)和不公正的法官 第13章,2——14节

    苏丹马合木(Mahmūd)和不公正的法官 第13章,15——19节

    阿尔普特勤(Alptigin)和赛布克特勤(Sabuktigin) 第27章,5——21节

    苏丹马合木及其称号 第40章,21——31节

    法克尔德·道剌(Fakhr ad-Daula) 第41章,21——26节

    苏莱曼·伊本·阿布杜拉·马立克(Sulaiman ibn ‘Abd al-Malik)和贾法尔·伊本·巴尔马克(Ja‘far ibn Barmak) 第41章,34——41节

    马兹达克的叛乱 第44章,1——26节

    纳斯尔·伊本·阿赫默德(Nasr ibn Ahmad)和卡尔马特派(Qarmatīs)第46章,8——17节

    与当代事件有关的故事:在本书中,只有5个故事涉及当代人或事,其中大部分发生在阿尔普·阿尔斯兰统治时期;它们是:

    1. 第10章第18节:苏丹阿尔普·阿尔斯兰与阿布尔·法德尔·西兹(Abu’l-Fadl Sigzī)就情报员的谈话。

    2. 第21章第3——5节:以第一人称叙述的、关于作者会见撒马尔罕汗使者的故事。

    3. 第35章第2节:介绍苏丹马立克沙远征撒马尔罕和乌兹根。

    4. 第38章第2节:阿布杜尔·拉赫曼·卡尔(Abd ar-Rahmā Khāl)试图使阿尔普·阿尔斯兰相信某位名人(肯定是阿卜杜·阿拉·安萨里[Abd-Allāh Ansārī])是偶像崇拜者的故事。

    5. 第41章第3——17节:关于阿尔普·阿尔斯兰在听说阿达姆(Ardam)任用一个什叶派秘书时表现出不满的故事。

    历史的叙述:这类材料在《治国策》第45——47章可以见到,在此,作为对当前形势的警告,尼扎姆·莫尔克列举了以往反对宗教和国家的一些叛乱者及异端分子的历史。

    除了我们已经归入另一类的纳斯尔·伊本·阿赫默德的故事外,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明显虚构成分的真实记述,它们似乎或多或少地直接引自尼扎姆·莫尔克作为资料使用的那些书;在本书中提到了其中的一些,它们是:

    1. 《伊斯法罕史》(Tārīkh-i Isfahān )。虽然马法鲁肯(Māfarrūkhī)原创的阿拉伯文版Mahāsin Isfahān 一书可能已经被尼扎姆·莫尔克利用过,但是,布朗对波斯文版(伊斯法罕史珍贵的手稿)内容的审视表明,它不可能是尼扎姆声称的主要的资料来源,尼扎姆·莫尔克曾在第43章第6节(第189页) [3] 和第47章第13节(第237页)中声称使用过这本书。我们所知道的关于伊斯法罕的其他历史,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2. 《塔巴里史》(Tārīkh-i Tabarī ),在第47章13节(第237页)中提到过。

    3. 《阿拔斯哈里法史》(Tārīkh-i Khulafā-yi Banī‘Abbās ),在第47章13节(第237页)中提到过,这也许就是阿斯·苏里写的Kitāb al-Aurāq 。

    4. 穆罕默德·伊本·扎卡里雅·雅齐的《先知的诡计》(Makhārīq al-Anbiyā ,Hiyal al-Mutanabbiyīn ),在第46章第2节(第209页)中提到过。

    评论与议论:故事不论长短都是一个完整的单元,在故事正文中没有插入作者的评论,除非这些评论是以演说的方式通过人物的嘴说出来的。在一则故事或一章的末尾仅仅对前面所叙述的内容给予3——4行的简短评论。

    学说:像写这类书(给君主借鉴之书)的其他作者一样,尼扎姆·莫尔克在本书的前两章,以及第二部分的开头阐述了从萨珊王朝时期传承下来的有关王道的波斯传统理论。该理论认为国王是上帝为人类利益而精心挑选的,上帝赋予国王智慧与公正,在复活日,他们有责任向上帝汇报他们所实施的统治。在第一章中,对无神和罪恶时代的描述是以由神灵指定的一位救世王的出现而结束的,这一描述明显地与叙司塔司佩斯(Hystaspes)预言中对米底王的一段描述相似,叙司塔司佩斯预言被认定是公元前3或2世纪的文献,由基督教作家拉克坦徒思(Lactantus)记录下来。当作者在第6章第3节中再次暗示该学说时,他明确地把它置于萨珊时代的背景之下。在第8章第3节中提到的“宗教与国王是两兄弟”这类相应的学说也起源于琐罗亚斯特教(Zoroastrian)。在论及宰相时,尼扎姆·莫尔克在第41章34节中说,如萨珊王朝时期那样,宰相应该像国王一样是世袭的。在本书中,作者实际上并没有说宰相是上帝任命的;当他这样说时,他失掉了自己的工作。据拉巴特·阿斯·苏杜尔(Rāhat as-Sudūr )一书第133——134页的记载,在马立克沙和尼扎姆·莫尔克于485/1092年离开伊斯法罕(Isfahān) 前往巴格达的前夕,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塔尔干可敦(Tarkan Khatun)宠爱自己的门徒塔吉勒·莫尔克(Tāj al-Mulk)而不喜欢尼扎姆·莫尔克,她还想自己的儿子马合木而不是另一个妻子所生之子、年长的别克·亚路齐(Berk-yaruq)被宣布为法定继承人,她给苏丹灌输的全是尼扎姆·莫尔克过失的故事。马立克沙捎信指责了尼扎姆·莫尔克,指控他未经请示就任意行事,以及为自己儿子谋求重要职位的事情,并且威胁说,要拿掉他头上的包头巾,即要罢他的官。尼扎姆·莫尔克回信说:“是给予你王冠的人把头巾戴在我的头上,两者是相互联系相互依赖的。”捎信的人添油加醋,使事情变得更糟。马立克沙愤怒之至,罢免了尼扎姆·莫尔克,让塔吉勒·莫尔克取代了他。

    第一部分以下的所有章节都是讲述统治术的实际问题,对苏丹及其官员们的行为提出了建议,目的是使国家有效而和平地运转,使人民满意并服从统治。当然,军队是权力的基础,它必须保持高度的战备状态。而民政官员,特别是如法官、检察官和检举人这些与秩序有关的官员,大权在握,又具有崇高威望。他们必须公正地对待人民而不能有压迫,否则,他们将不受欢迎。正统信仰必须坚持和发扬,但是,这方面不应该对什叶派教义进行强烈的谴责,在提到阿里及其家庭时应该尊重;唯一谈到伊斯玛仪派是相当不愿意的暗示,即雅库比·依·拉斯是一个皈依宗教者。现在很清楚,尼扎姆将什叶派/拉菲德与可怕得多的伊斯玛仪教派/巴提之间做了区分;如果以往看起来他将两者混淆了的话,其原因部分地应该归于以下事实:在我们的手稿中出现Seveners(Sab‘iyān)一词的地方,在另一些劣质手稿中写作Shī‘ īs(Shī‘iyān);在阿拉伯字母中这两个字的形状相似,很容易混淆。作者警告说,不可相信任何人都是忠诚的或诚实的,所以,为了确保任务的完成,命令的实施,应该建立一个精密的情报系统,以便获得高、低级官员行为的秘密报告。同时,国王应与他的好友们一起运动、开舞会、维持庞大的王室。在他周围应该有各种荣华富贵;他的宫廷应该有大批侍者和奴隶部队;他的热情与慷慨应达到奢侈的地步;塞尔柱人不能为没有足够重视仪式或外交礼节而受到责备。但是,国王不应该发布太多的书面(第11章)或口头(第15章)命令,这样国王就可以机智地避开本属宰相管理的日常行政事务的干扰;他唯一特定的社会职责是演讲、临朝听取控诉或纠正错误。以作者的观点来看,尽管国家并非每一件事都尽善尽美,然而,过失是不严重的,也不是根本性的;[书中] [4] 有对苏丹的批评,但是,批评是委婉而有礼貌的。

    第二部分的情况则完全不同,时代不好,凶眼 [5] 正在活动,事情严重恶化,灾难令人畏惧。实际上在第40章的开篇中,所有不祥之兆都被列入,通过巧妙的掩饰,全部判断都以一种假设事件被表述出来。恶习和错误的过程正在威胁着国家的安全;贵族家庭的势力正在遭到削弱;下层人正在变得盛气凌人;熟练工人正在虚度时光或被解雇;军队的经济无保障;妇女正在干预国事;下属们正在越权。在第40章第18节、第41章第1、2、43节以及第42章第1节,对苏丹的批评变得公开了;而在第41章第18——20节,作者明显地攻击他的对手塔吉勒·莫尔克。在第40章第1节和第19——34节中,作者对误用称号的关注似乎微不足道,但是,这是他表达他担心的直接方式,即突厥军队对波斯民政的控制在上升;他企图保持行政管理(Raunaq-i dīvān)的权威。他的极度担忧是由伊斯玛仪派教义的传播而引起的。担忧的直接原因是哈桑·沙巴赫(Hasan-i S,abbāh)于483/1090年从埃及返回伊朗,被任命为戴拉姆王朝(Dailamites)的主要宣传者,他占据了阿剌穆特堡,从此地开始反对塞尔柱人和实施暗杀活动。第43——47章主要叙述了几个异端派别的历史,在这部分的开头与结尾,我们发现了本书中最令人悲痛的两节(即第43章第3节和第47章第15节),在这两节中,正如巴托尔德所说的,我们不可能不听到“一个人坚定信念的声音为了信仰的缘故将走向死亡。”尼扎姆·莫尔克写了很长的一章(第46章)论述伊斯玛仪教派的起源和卡尔马特人(人们如此称呼该派的早期追随者)的反叛;用两章论述了在此之前的异教徒,即马兹达克(第44章)和库巴德(第45章),接下来是论述巴巴克和库拉马丁。在最后3章(第48——50章)中,他以第一章的风格更多地介绍了一些行政话题,似乎是补记;在书的最后一节中,他以劝告告别了他的主子,即凡事应该采取中庸,并在一切事中保持适度。

    译法及其他

    附加符号在本书全文中一律省略,在注释中也没有严格应用。所有名字在书目和索引中都充分标出。音译一般采用皇家亚洲协会认可的系统;然而,在注释中(在此简要说明对该手稿的正确看法是很重要的),该系统为了避免两个字发一个音的现象而做了一些修改:如thus’=alif,θ=th,c=ch,x=kh,δ=dh,z=zh,=sh,γ=gh;而在标明b,p,t,θ,n,y这些字母的形状时,没有区分的标点。

    圆括号内的词是最初波斯文本中的,对于英国人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多余的。

    方括号内的词波斯文本中没有,是为了引申或解释而补充的。

    在注释中,在波斯词被引用的地方未加评论,其目的有时候是为了校正1968年版的波斯文本。

    * * *

    [1] 第43章只有4节,没有第6节————译者。

    [2] 作者此处误写为1058年,应该是1088年。————译者

    [3] 第43章没有第6节,该章只有4节。第4节中提到了《伊斯法罕史》(第189页),以下所标页码均为原书页码。————译者

    [4] []内为译者加的主语,以下同。————译者

    [5] 凶眼,具有目视他人而使之遭殃的能力的人————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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