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编

来献，表示归顺，并令其子前来侍奉缅王左右。缅王命两人宣誓效忠后，赐赏一番并封了官职。在阿瓦逗留期间，缅王为实皆布翁尼亚信佛塔从伞顶到塔基全部贴金，并剃度与自己年龄相等数目的人出家。命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明康王等16支人马沿金达育瓦岸一线进军，进军时由宋砌侯为先锋。命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率领的16支人马中的赖亚耶傣、杜因勃拉两支马军，与巴亚觉廷、德门耶丁延、底里泽亚觉廷、彬尼亚江道等共6支人马从宋砌攻打孟养艾、孟密，由孟隆侯为先锋。缅王命巴亚南都和德瓦贡马等带御骑象、战象150、骏马1000，沿伊洛瓦底江西线向桑贝那果进军。缅王乘宝金御舫，在百官簇拥下，锣鼓喇叭声响彻江面，如天帝释驾临，威武庄严，浩浩荡荡地从罗陀那补罗出发。缅王随身带了30名嫔妃。从罗陀那补罗到科当驻营后，又经过翁德西、鄂辛盖、迪岑、鄂辛古、格布、底哈道等地一一驻营。在底哈道驻营时，带了金、银灯盏、金、银花枝供拜了底哈道佛塔。从底哈道又到了孟达河，驻营在桑贝那果对岸的马垒。渡河前制作了运象、马的木筏，渡象、马后，将部队按水军顺序改为陆路行军。从桑贝那果出发，前往孟密，到距孟密约一站远处，与孟密土司派来迎战的孟密土司之弟、婿、子等所率战象50、骏马2000、士卒40000余的人马遭遇。

    缅王命先行的马军与掸兵交战。马军失利败退，掸兵紧追。此时，埃蒙德亚骑大象遂拉曼、亚扎丁坚骑大象亚德那达桑、德门勒宫恩骑大象耶路林、南达约达骑大象那伽瓦拉、德门比亚德迈骑大象泽亚努帕、德门毛昆骑大象达永宋班合力勇猛冲击。在6位将领骑6头大象奋勇冲杀之下，其余的缅军将领也纷纷骑象冲去。掸兵象军力量不支，有五六头战象被冲倒在地。在缅军象兵、马兵追击冲杀之下，掸军抵挡不住，败下阵去。缅军俘获大象6头、骏马70多匹、兵勇800余人。掸兵死伤甚众。孟密土司在准备据城抵抗时，由于得知彬尼亚劳、彬尼亚江等6支大军已从孟养地区赶到了孟密，估计要守城也守不住了，便决定出城逃往翁榜。由于土司逃走，缅军便又俘获了许多象马、兵勇。

    缅王停驻在孟密，派王弟德多达马亚扎、彬尼亚劳、彬尼亚江道、西都觉廷、勒宫恩、南达约达、德门耶丁延等各率一军再加两支马军共9支人马带战象150、骏马2000、士卒80000，循孟密土司逃走的方向追去。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明康王、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各路人马在向翁榜进军时，在距翁榜尚有两站远的地方会师。会师后，摩诃乌巴亚扎对众将官道：“吾等现今不宜作一路大军前去攻打，要兵分3路去攻才能成功。”明康王亦说：“分成3路，将敌军各条去路都堵住才好。”于是，摩诃乌巴亚扎率包括3支马军的8支人马由中路攻打，明康王的包括两支马军的8支人马由右路进攻，阿瓦王德多明绍的包括两支马军的9支人马由左路逼进。在离翁榜约有6英里处时，翁榜土司派其子、婿、弟等率战象150、骏马3000、士卒70000前来迎战。

    与摩诃乌巴亚扎率领的先头马军相遇，赖威耶傣、亚扎德曼、杜因亚扎等以3000马军奋勇冲杀。掸军以3000马军对阵，但抵挡不住缅军冲杀而败退，与后面来的象兵合兵一处。亚扎德曼等便又追击上去。翁榜土司之子、婿在与象兵会合后，便又率约50头战象追杀赖威耶傣的马军。赖威耶傣以3000马兵抵挡，对阵多时，等到摩诃乌巴亚扎骑了大象泽亚底达、南达丁坚骑了大象亚德那比昂觉、德门佐加拉骑了大象鄂拉内、巴亚觉都骑了大象泽亚巴林、彬尼亚德拉骑大象纳达比昂觉赶来。这5支大军的将士兵勇皆骑象全力冲杀过去，掸兵象小，抵挡不住。在乌巴亚扎继续追击之时，翁榜土司的骑象等掸军3头大象被冲倒在地。翁榜土司之子骑了马匆忙撤走。翁榜土司之弟的骑象与彬尼亚德拉的骑象纳达比昂觉对阵，翁榜土司之弟骑象喉部被挑中，当即倒地。翁榜土司之弟骑了马离阵逃脱。此时，象、马、步军兵勇一齐追杀。明康王等也率部赶到，追击之下，掸兵仓皇败退。阿瓦王德多明绍等率领的大军自左路穿山林猛攻翁榜镇。翁榜土司抵挡不住，城被攻克，土司被擒。缅王坐镇孟密时，孟密守军、摩拉侯、孟温侯、色加当侯带了大批象马、子女前来归顺。缅王令他们宣誓效忠后赐赏礼品并封以官职。

    孟密土司带领妻子儿女、象马兵勇等正准备投奔翁榜而来，在到达名叫彬尼亚的地区时，听到翁榜已失陷，便停驻当地。此时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来到此地，见掸兵便打，孟密土司不敢还手就投降了。缅王将孟密城守城事务安排就绪后，把孟密封赐给前来投诚的翁榜大土司之孙孟隆侯，赐给印信命他为土司。上次攻打鄂辛古时曾俘获其妻子、儿女及岳丈等，现也从汉达瓦底带来交还给他。命其每年交纳红宝石、金、银、渡口税收，天鹅绒税、马匹税等。将翁榜城赐与宋砌侯，赐其土司仪仗、印信等，封为翁榜土司。召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明康王、驸马德多明绍等从翁榜返回孟密。

    在翁榜、孟密等掸邦一带有一恶习：当一位土司死去时，就要将其坐象、乘马、心爱的奴仆等杀死陪葬。缅王下令禁止该恶习。缅王扶持诵经修行的佛教，命在孟密和翁榜两地各建一尊佛塔，并为佛塔布施了庙产庙田。并在孟密和翁榜两地各建了有10所小寺环绕的三层逝多林精舍寺院，请了谙熟巴利经文的高僧到寺院居住。以土司等为首的各级官长必须每月有4天按时守斋听经。将三藏经各分一半放在翁榜、孟密两地。命镇吏每月召集居民百姓4次到寺院听经。统一度量衡，使当地的容器、斤两等与汉达瓦底京都一致。

    缅王采取了上述这些既对当时也对将来长远发展有利的措施后，召集王子、王弟、众将官商议道：“是继续进军孟拱、孟养等地呢？还是回过头来向孟乃、良瑞进军好呢？”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奏道：“孟乃和良瑞现在可以先不管，孟拱、孟养的土司们曾将整个缅甸地区蹂躏过一番，还曾到阿瓦，举土司之子多汉发为王，登过基。缅甸人都对他畏惧万分。在多基发、多岸发在位时，曾与中国的乌底勃瓦打过整整12年仗。故儿臣认为应先取孟拱、孟养，攻占孟拱、孟养后，孟乃、良瑞等南掸邦一带也自然会落入我们手中。”彬尼亚德拉听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奏后也奏道：“王子殿下所奏极是。如今又临近雨季，必须迅速攻打才行。雨季一到，江河泛滥，象马不便行走，那时就难办了。”彬尼亚劳听完彬尼亚德拉所奏后也奏道：“王子殿下摩诃乌巴亚扎和彬尼亚德拉所奏是实。但孟养、孟拱拥有很多良象骏马、忠臣勇将。我们与掸邦双方都已知道彼此力量，前去攻打时，估计对方必不敢对阵，恐怕他们要据守城池。他们守城不出的话，那我们就不能速胜。这一点，很重要。”

    缅王赞同王太子等所奏，便着手安排攻打孟拱、孟养的部署。命赖威耶傣、亚扎德曼两支马军以及南达觉廷、彬尼亚延、南达都利亚、德门丹莱、巴亚加马尼、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共8支人马从右路进攻；命杜因亚扎、南达登西两支马军及巴亚觉都、德门佐格拉、南达丁坚、巴亚觉廷、德门耶丁延、明摩诃、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等共9支人马从中路进攻；命赖亚约达、杜因勃拉两支马军及彬尼亚江道、底里泽亚觉廷、德门丹杰、德耶西都、德门埃巴耶、西都觉廷、彬尼亚劳、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共10支人马由左路进攻。

    缅王率领的军中命赖亚耶傣、西杜因加都、巴亚亚扎都等3支马军为先行；其后为埃蒙德亚象兵队、亚扎都拉、德门泽布翁、亚扎丁坚、德门毛昆、底哈勃德、德门勒宫恩、南达觉都、德门埃德迈、丁克亚、德门巴尤、南达约达等率领的各路人马；随后是缅王的大军，军中共有战象400、骏马4000，执金盾、金牌、金挡、金矛的御林军卫戍兵40000相随。任命巴亚延达都为统领、亚扎约达为监军，率包括3支马军在内共16支人马进发。由杜因代底、杜因毕西两支马军、德门比亚德迈、赖亚南达都、巴亚丁坚、德门由格拉、赖威南达梅、南达觉廷、底里达马道加、王弟东吁王明康等象军共10支人马跟随在缅王大军之后为殿后大军。军队部署完毕后便命将翁榜、孟密土司及其妻子儿女等一起送往汉达瓦底。将原在桑贝那果停驻的船只均运到上游因育瓦达伽拉。一切安排停当后便于缅历918年12月11日（公元1557年2月8日），自孟密向孟拱、孟养进军。抵达梯基时将船只联成浮桥运渡象、马、牛、兵勇将校，登上对岸后仍按原序列进发。

    孟拱、孟养土司等人闻缅王率领大队兵马来攻，其势凶猛，便不敢据守孟养城。两土司将兵勇、象马等转移到孟养以北的内巴布山区驻守。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驸马德多明绍等得知孟拱、孟养土司等退驻孟养以北的内巴布山区消息后，3路兵马争先恐后冲往该地。阿瓦王德多明绍首先到达，他骁勇争先率部猛冲猛打，土司们抵挡不住，败下阵来。此时摩诃乌巴亚扎亦到达，俘获了很多兵勇、象马等战利品。缅王继续北上，翻山越岭到达孟囊附近扎下营来。闻王弟、王子等已打败两土司的消息后，便命兵勇继续阻击敌兵，又俘获不少象马兵勇。王子、王弟、驸马等人亦将所获象马、兵勇等献交缅王。

    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启奏缅王道：“统治45镇的孟拱土司和统治35镇的孟养土司与中国乌底勃瓦打过整整12年，本以为到达此地后，他们会大举兵马拼命同儿臣们交战，不料想他们非但不如此，反而跑到深山老林莽原中躲藏起来了。”缅王亦道：“是啊！他们知道朕这般具备君王五力 注 的皇帝驾到，哪里还敢露面呢！敌人逃了，但在这南赡部洲之上又有哪个国家帝王敢收留朕的敌人呢？”缅王说毕便命摩诃乌巴亚扎、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兵分3路朝土司们逃亡方向包抄追击。缅王则亲率主力大军缓缓行进。此时，孟拱土司的僚属向土司说道：“如今汉达瓦底王大举进军，兵马、武器众多，他的王弟、王子、驸马众将臣都是舍命保驾之忠臣良将。与之交战，定打不过。退避躲藏，又躲不了。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还难保呢！倒不如咱们抓了孟养土司连同他的妻子儿女一起献给缅王。这样才能保住咱们的地位、性命！”孟拱土司听了僚属之言，很以为然，便乘孟养土司不提防时抓了他和他的妻子儿女们，连同他的象马、将士一起前来献交缅王。奏道：“陛下，本应在陛下攻下孟密时就来向陛下臣服，但孟养土司对卑臣之见不以为然。他说，哪能向缅军投降，兵来须将挡。这样把臣等都耽误了。现在臣等前来投诚，愿为陛下效劳。”

    缅王是个宽宏大量的有德明君，并未对孟养土司发怒。大军到达孟拱后，召王弟、王子、驸马等集合于孟拱。人马均到齐后，命孟拱土司及其僚臣等宣誓效忠，赐回孟拱土司之印信，仍使其食原邑孟拱，只取其两子一女、孙儿、孙女各一名留在身边侍奉，命其每年交纳金、银、琥珀、麝香、绸缎、牦牛、马匹等的税收。将孟养镇赐给前番已投诚的土司之妻弟即德勃因侯赐封号色隆，同时赐给他土司仪仗，只将其子女留在身边侍奉，令其每年按京都监的通知规定交纳金、银、麝香、牦牛、绸缎、鞍褥穗子、马等的税收。令孟养土司宣誓效忠后赐温辛坎梅为食邑。封孟养土司之子号摩兰，赐德勃因为其食邑，另一儿一女到驾前侍奉。

    废除在孟拱、孟养等北掸邦一带的异教信仰，扶持正教，聘请道行高深的僧人到此传经布道。命人将巴利经文及注释等抄写后分放在孟拱、孟养两地。统一度量衡，使之与京都汉达瓦底一致。一切安排就绪后于缅历919年2月2日（公元1557年3月21日）从孟拱出发，2月16日（公元1557年4月14日）到达底钦，转乘宝金御舫返程。2月29日（公元1557年4月27日）抵达阿瓦。在阿瓦以南的当巴鲁行宫居住了7日，犒赏在翁榜、孟密、孟拱、孟养等战役中的有功之臣。赐封号、仪仗、邑地完毕。4月6日（公元1557年6月3日），水陆两路自阿瓦返程，5月3日（公元1557年6月30日）抵达京城汉达瓦底。

    孟乃土司原在给杜摩底时就信誓旦旦地保证永远臣服效忠缅王，但忽然违背誓约，攻打缅甸国土底宝，杀底宝土司，夺了土司之妻子儿女、象马兵勇，进而攻打宋砌。经驸马阿瓦王奏报，缅王得知。缅王遂召集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及群臣商议道：“如今孟乃土司毁约违誓，犹如兔子、豕鹿在狮王面前无礼一般，竟敢侵犯我国土底宝、宋砌。此番是派王弟、王子将臣们去征讨，还是朕亲自领兵出征为好？”彬尼亚劳奏道：“如今仅是孟乃、良瑞等地，就不劳御驾亲征，有臣等前往征讨即可。”巴亚觉都听了却奏道：“孟乃、良瑞、耀绍、囊蒙等地象马众多，武器将士亦强。与清迈、景栋、登尼等大国很近。他们没有这些靠山的话，想必也不敢来侵犯我国。因此，只派王弟、王子等前去征讨尚不行，还得由陛下亲领强兵前往征讨才能成功。”王太子摩诃巴亚扎也奏道：“儿臣以为巴亚觉都言之有理。”

    缅王也赞同巴亚觉都所奏，便部署了象、马、兵勇各路将领。进军部队的序列如下：由赖威耶傣、亚扎德曼率马军，由南达觉廷、彬尼亚勃仰、南达都利亚、彬尼亚丹莱、巴亚加马尼、彬尼亚德拉、巴亚觉都、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率领的象军为一路军。上述10支人马中拥有战象300、骏马3000、士卒80000由右路进发。杜因亚扎、南达登西率马军及巴亚觉廷、德门耶丁延、明耶觉廷、彬尼亚江道、德耶西都、德门丹杰、南达丁坚、王弟东吁王明康率象军为一路军，该路军共有两支马军、8支象军共10支人马，有战象300、骏马3000、士卒80000从左路进军。命杜因勃拉、巴亚亚扎都率马军，象军为亚扎丁坚、德门由格拉、南达觉都、埃蒙德亚、赖威南达梅、德门泽布翁、明摩诃、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共10支人马领战象300、骏马3000、士卒80000从中路进军。命杜因勃拉、赖亚约达领马军及象军的内谬觉廷、底里泽亚觉廷、孟养土司、孟拱土司、孟密土司、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8支人马带战象300、骏马3000、士卒80000沿新冈一线从宋砌向底宝进军。

    缅王带领的主军序列是：赖亚耶傣、赖威巴亚、西杜因加都、杜因代底等马军队伍，南达觉廷、德门勒宫恩、底哈勃德、德门埃比亚拜、巴亚丁坚、底里达马拉、赖亚仰达都等象军队伍；其后是缅王御驾，由各土司、青年将领及骑象娴熟者骑战象200左右前后护卫跟随。御林军马兵2000乘金鞍、金座骏马保驾。四方卫戍执金盾、金牌、金挡、金矛跟随。此军包括4支马军在内共12支人马，计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5万，由德榭觉廷为统领，亚扎约达为监军。

    命明耶丁克亚、彬尼亚勃尤等带重兵把守汉达瓦底京城。命底里泽亚瑙亚塔和彬尼亚劳等重兵把守勃生渺米亚等孟邦西部一带地方。命彬尼亚乌、色杜加马尼带重兵把守孟邦东部一带的莫塔马、毛淡棉等城镇。缅王于缅历919年8月5日（公元1557年9月28日）水曜日，带领上述各路大军从汉达瓦底京城出发，首先驻营在雷炯泰宁。至给杜摩底之间，共驻营11站。又从给杜摩底经巴亚纳底 注 到格达、莱德，共驻营10站。从莱德沿金达、育瓦安一线进军，过了育瓦安之后，王太子摩诃乌马巴亚扎、王弟卑谬王、东吁王、阿瓦王等各路军队分兵进发。

    孟乃土司闻缅王领兵来攻，便与孟别土司、色加侯、囊蒙侯、耀绍侯等领兵驻守耀绍。缅王沿东线进军，在那松山区驻营。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正准备首先攻打耀绍时，孟别侯、色加侯、耀绍侯、囊蒙侯等知道守不住城，便弃城逃走。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获悉他们逃走，急忙追赶。追到孟乃山脚下时，孟别土司、色加侯等弃了象、马朝孟乃逃去。缅军得了他们遗弃的许多象马、兵勇。缅军四路军队至此全部在缅王驻地会合。缅王在王弟、王子、驸马等人到齐后，登那松山，分兵5路继续进军。

    孟乃土司带领象马、兵勇等前来迎战。首先在峡谷中遇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的先头马军部队，双方交战，缅军马兵败退。到了平川后，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等8支象军全力驱象冲杀过来，孟乃土司所领的掸军战败而逃。缅王俘获许多象马、兵勇。由此继续向孟乃进军，大军驻在昂塔敏加拉营地。孟乃土司知道白象主缅王御驾亲征，所率人马甚众，不敢据城固守，弃孟乃城而逃。缅军尾随追击，俘获众多象马、兵勇。缅王召四方追击的王弟、王子等人的部队返营。

    孟乃土司知道自己逃不脱，便派子孟盖侯带了礼品、刻花毯、琥珀、细布、绸缎、麝香、牦牛、鞍座穗等物来献，向缅王表示：奴才愚蠢，错打算盘，今番只求饶命。缅王陛下本是宽大圣主，赐赏了孟盖侯后放他回去。孟盖侯回去后将情况报告其父，孟乃土司便备了小象10头、黄金5缅斤、白银50缅斤等又来向缅王献礼。缅王召孟乃土司到御前，在众王弟、王子、百官面前道：“小小孟乃土司竟来侵犯朕国土之底宝、宋砌，使朕不得不带领无数象马、兵勇亲征，他又不战而逃。要知道在这南岛之上，无论跑到什么地方，也没有哪个国王敢收留朕的敌人。小小孟乃土司愚蠢而毫无见识地犯了大错。但朕本是修身求正果的君王，并不想剥夺他的生命财产。他虽错了，朕却还是饶了他。”缅王说完后便命孟乃土司宣誓：从自己起到子、婿、子孙万代永不背叛缅王。仍命其食邑孟乃为土司。良瑞土司、耀绍土司、孟别土司、色加侯、囊蒙侯等也带了良象、骏马、子女等来向缅王献礼求饶。

    缅王也命他们宣誓效忠后仍还给原邑地。废除掸邦一带的异教，扶持正教，建造佛寺，聘请娴熟经文的高僧传授三藏经文，并捐献了庙产庙田。

    将孟乃、良瑞等掸邦一带安排好后，缅王召集了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群臣来到御前，降旨道：“原属甘菩遮的孟乃、良瑞等现已臣服。下一步应如何？”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奏道：“如今萨尔温江以西的掸邦各部已被征服，均已是我藩属。但只有登尼一城，自作聪明，不来归顺。他们依仗中国乌底勃瓦，据城固守。将其降服后，就可统一整个掸邦，使之都成为陛下的藩属了。”彬尼亚勃仰听后奏道：“陛下，王子所奏极是。但孟乃、良瑞等掸族大邦均已征服，登尼城也逃不脱吾等掌心；所以，先将登尼城放在一边。名为哈里奔猜的清迈有众多忠臣良将、精兵，大批象马、武器。它周围的57镇均部署了充足兵力，又与我国孟邦相邻。过去从未讨伐过，今应先去征讨属于云国的清迈。攻下清迈后便可驻守该地，派王子、王弟、各将领分兵去攻取属摩诃那格拉国的景永、属凯摩瓦拉国的景栋、云国、贡国。攻下这些地方，皆可使之成为我国藩属。另外，只要是我国举兵征讨，臣估计他们不敢抵抗，因为南岛各国君主均已知道我王陛下威名赫赫，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敌军无不闻风而逃。”彬尼亚德拉听过也奏道：“彬尼亚勃仰所奏极为在理。”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等群臣也都赞成彬尼亚勃仰所奏。缅王大喜，迅速部署向清迈进军。因孟乃土司身体不佳，不能随同出征。良瑞土司表示愿随驾出征，请求允其返回良瑞召集兵马。缅王命孟乃土司之子孟盖侯、景堂侯、幼子色毛坎、妻弟多凯和赖恰侯、孟别侯、囊蒙侯等带领兵马随驾前往征讨。

    缅王命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带领包括两支马军在内的10支人马先行，接着是缅王带领的包括4支马军在内的12支人马，其后是王弟东吁王明康等率两支马军在内的10支人马。大军从孟乃出发，直到萨尔温江的塔辛码头，共扎营24站，最后驻营在泽亚达西营地。在塔辛码头时编了木筏运送象马、兵勇过河。渡至萨尔温江对岸后，命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等10支人马由右路进军，王弟卑谬王等10支人马由中路进军，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8支人马从左路进军。其后是缅王带领的12支人马，最后由王弟东吁王明康等率10支人马殿后。

    清迈王比亚丹听到缅王带领不计其数的象马、兵勇铺天盖地而来，也布置了象马、兵勇准备迎战。一个名叫彬尼亚艾鄂底隆的僚臣对清迈王奏道：“臣以为按汉达瓦底带领的兵马来看，他是举各邦之联军而来，象马、兵勇极多，他的部下都是肯舍命保驾的忠臣良将。吾等即使前去迎战也不能取胜，故而宜修工事、挖壕沟，加固堡垒坚守城池。守不住城时，只有臣服投降，全体黎民百姓才能免遭生灵涂炭。”清迈王听完僚臣彬尼亚艾鄂底隆所奏后道：“也罢。我倒要看看这只老鹰能不能像叨小鸡那样容易地就把咱们叨了！”便把原拟派出迎战的人马抽回守城，并在城门上及四周布置了臼炮、土炮等，严阵以待。缅王降旨道：“哈里奔猜清迈国的君主见具备君王五力的朕前来征讨不来臣服，仍相信他的兵马、将领，据守城内。休道是清迈城，就是中国的乌底勃瓦守城，也挡不住朕的进攻！”缅军从塔辛码头向清迈进军，共驻营21站，最后驻在清迈以北亚德那昂达营地。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王弟卑谬王、东吁王、阿瓦王、各土司头领、各将领都如天兵天将般英勇无畏，将整个清迈城团团围得水泄不通。清迈的群臣、百姓都像是将要被生吞活剥一般害怕之极，纷纷向王谏言希望能求和投降。清迈王道：“我岂能如此便降？攻我城池哪能像卷席一般容易。我的藩属57镇兵马尚未到齐，等他们到齐后便出城迎战。尔等何须惊慌！”

    缅王到达后将象马、兵勇部署完毕，召集王弟、王子、众将臣下令道：“明日就要攻打清迈城。象兵、马兵都要带上象马在城墙脚下，各就各位。步兵带云梯、铲子等挖墙、登城，不得有误。违令者，重罚。”将领们毫不畏惧地涌至城下，有的挖墙，有的竖起云梯攀登。城墙被攻毁一处，象兵、马兵、步兵遂从豁口处冲进城内，于是称之为哈里奔猜的清迈全城被攻占。缅王下令敲锣通告：因清迈城是佛教圣地，占领该城后不得捕捉俘虏，凡是抓了的一概放回。但允许搜到金银布匹者归己所有。清迈王见城失陷一半时，便大惊失措。备了许多优质中国布匹、刻花毯、薄纱、琥珀、绸缎、麝香、牦牛、鞍座穗等礼品，牵了两头大象出城向缅王求饶。

    缅王召他到帐前来，对他说道：“别说是小小清迈，就说是中国的乌底勃瓦，也休想挡住朕的攻打！”说毕让清迈王为首的清迈各级官员宣誓效忠，保证子子孙孙再不背叛。令其知道缅王陛下的皇恩浩大，并要他弘扬佛教。允其在清迈继续为王，令每年纳贡10头象、10匹马、100缅斤白银、刻花毯、薄纱、琥珀、细布、绸缎、双面绸、牦牛、鞍座穗、麝香、漆器。选了清迈的良象、骏马、勇士以及画匠、镞匠、塑匠、铁匠、金银匠、铜匠、泥水匠、树胶工、建筑工、驯象工、兽医、驯马工、染工、整容匠、制香料工、厨师等连同他们的妻室儿女一起分头送到京城汉达瓦底，单独划出地区让他们居住，不与别人混杂。布施了100缅斤白银给清迈王，责令其修复塌陷损坏的佛塔、寺院，为拉布翁佛塔全身贴金。听说清迈的三藏经不全，就命人自汉达瓦底取来，请谙熟经文的高僧教授。召集清迈藩属57镇的诸侯前来宣誓效忠后仍赐回原地食邑。

    在《缅甸大史》中称清迈国为金地，而《新史》中认为，据《波罗市迦经释》称：须那长老、郁多罗长老等来到金地后，使来自大洋的水妖逃跑了。据这一段记叙，应该推测到该地离海很近，故金地应为直通。而《格拉亚尼碑文》和《瑞牟陶佛塔碑文》也都称金地系直通镇，故金地不应是清迈国，而是直通镇。

    * * *

    [1] 即现今之仰光大金塔。

    [2] 君王五力，详见（50）节。

    [3] 与印度古国波罗奈同名，但在缅甸境内，并非一地。

    （229）哈里奔猜清迈国简况 注

    佛陀在世时，该地即为有福之王所在地。统治阿梨摩陀那蒲加雅马的阿奴律陀王曾攻占该地，缅历388年（公元1026年）时该地尚是一个小镇。缅历656年（公元1294年），在被黜的缅王觉苏瓦在位时彬尼亚绍迈耶反叛了缅王朝自立称王。彬尼亚绍迈耶在位37年，于缅历693年（公元1331年）去世。其子鄂底布琼坚即位为王。鄂底布琼坚在位2年，死于695年（公元1333年），由彬尼亚仰之子琼德永称王。他在位3年，死于698年（公元1336年），其子瑙松德永即位。瑙松德永在位4年，死于702年（公元1340年），其子鄂底布即位。鄂底布在位5年，死于707年（公元1345年），其子开漂即位。开漂在位12年，死于719年（公元1357年），其子苏巴友即位。苏巴友在位13年，死于732年（公元1370年），其子苏格梭即位。苏格梭在位7年，死于739年（公元1377年），其婿鄂底迈即位。鄂底迈在位3年，死于742年（公元1380年），其子丹比即位。丹比在位40年，死于782年（公元1420年），其子苏隆即位。苏隆在位35年，死于817年（公元1455年），其子苏尼亚即位。苏尼亚在位8年，死于825年（公元1463年），其子彬尼亚江即位。彬尼亚江在位40年，死于865年（公元1503年），其子孟埃即位。孟埃在位34年，死于899年（公元1537年），其子彬尼亚晒即位。彬尼亚晒在位5年，死于904年（公元1542年），其子苏迈即位。苏迈在位2年，死于906年（公元1544年）。后万象王比亚晒锡与苏迈王后兹兰巴底里杜达马摩诃黛维结姻称王。万象王比亚晒锡在清迈居住7年后返回万象，摩诃黛维王后推举彬尼亚江之子比亚丹为王。比亚丹在位7年后，即920年（公元1558年），众邦国中王中之王，山水之主，众生之主缅王攻占了拥有57镇的哈里奔猜清迈国。缅王攻下清迈后，便在阿瑜陀耶边境、万象边境、津永边境一带设远近哨卡。留下彬尼亚德拉、彬尼亚晒等两支人马领战象100、骏马1000、士卒50000驻守清迈。缅王率大军依次由孟乃一线返回罗陀那补罗。到达萨尔温江塔辛码头时，因孟乃土司反叛缅王，将塔辛码头的桥拆毁，杀了留驻孟乃地区的300余名缅军。由于他的反叛，良瑞土司和耀绍土司等原是佯装跟随缅军进军的，到达孟乃后也突然不再向清迈进军，却与孟乃土司同时叛乱。

    缅王抵达塔辛码头才得悉孟乃土司反叛的消息，于是便由塔辛码头转到景堂码头，与王弟、王子等一起渡过了萨尔温江。等到把象马、兵勇都渡到对岸后，孟乃土司却又遣人拿了许多礼品、武器来奏报缅王道：“小的不敢冒犯大王，是良瑞土司、耀绍土司等杀了大王的部下，毁了渡桥的。”

    缅王是位具备君王四大计谋 注 之君，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监视着跟随左右的孟乃土司之子、弟，把孟乃土司召来。孟乃土司带了两头良象、两匹骏马及各种礼品来见缅王。缅王将孟乃土司监视住以后，从景堂码头进军至孟乃。到达孟乃，调查了杀戮缅军将军将士的凶手，了解真情之后，命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领10支人马、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率8支人马去把良瑞土司与耀绍土司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一并抓来。

    良瑞、耀绍两土司听说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和驸马领兵前来的消息后，带了礼物来说：“我等没有谋反，是孟乃土司杀了缅军将士，拆毁渡桥的。”王太子摩诃乌巴扎和驸马德多明绍等继续向良瑞和耀绍进军。到达后，将土司、镇守等人及其妻子儿女、部下僚属、良象骏马全部拿下，回到孟乃。等他们到达后，缅王已全部知道良瑞土司与耀绍土司的阴谋了，便道：“因为孟乃土司和小小的良瑞土司等侵犯扰乱我底宝、宋砌等地，朕才带领大队象马来征。他们不敢守城，却躲开了。是朕召他们回来，保全他们的生命财产，还封了他们官职。但他们知恩不报，像兔子、豕鹿等在狮王面前乱窜一般，杀了朕的部下兵士，但朕以慈悲为怀，愿修来世成佛，暂且饶他们一条活命。”说罢命将孟乃、良瑞、耀绍土司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兄弟、女婿等抓起来，令其随军而行。收缴了这里的良象、骏马、精壮兵勇等。将孟乃镇连同土司仪仗赐给上一任大土司之子多凯，命其为土司。将良瑞镇连同土司仪仗赐给绍勃瓦钦之子色毛坎，命其为土司。命随同去到清迈的孟别侯、色加侯、囊蒙侯、赖恰侯、底其侯、景堂侯、孟班侯等宣誓效忠后予以赏赐，仍使其食原邑。把孟乃土司之子孟盖候召来跟随左右，将孟盖镇赐给了前一任大土司之子多凯之弟色毛坎，规定其每年缴纳若干金、银、麝香、牦牛毛等。收缴了良象骏马及其子女后，在王弟、王子、众将臣的簇拥下返回罗陀那补罗。抵达底基时，登尼土司带了优质中国布匹、麝香、牦牛毛、鞍座穗、骏马10匹、幼象两头等作为礼品来拜见缅王。缅王召其到帐前，抚慰一番，赐槟榔杯、咸茶罐、饮水瓶、嵌红宝石痰盂等。将过去孟乃土司侵占的登尼村寨经问明原委后仍赐还。由底其返回阿瓦。缅历920年5月12日（公元1558年7月26日）回到阿瓦。在阿瓦以南的当巴鲁宫中居住了约一年。修缮了由于掸军破坏而损毁的实皆、彬牙、阿瓦佛塔，并为之升顶伞。在布翁尼亚信佛塔建造了镀金铁瓦顶的佛亭。在实皆地区为底达德纳德扎法师建造了寺院，并布施了三藏经、佛经注释等给法师，请其诵读传授。为住在彬牙以北的泽达汉佛塔的信德达马底瓦格拉法师建造了有小寺环绕的寺院，并赐摩诃达米达马德扎的法号印章，送三藏经及巴利经文注释等，请其诵读传授。为阿瓦山的信佛陀瞿沙法师建造了有小寺环绕的无雕花的两层寺院。修缮破损的佛像为之重新贴金。施舍1000缅斤纯铜，铸灌成巨型铜钟施舍给蒲甘瑞喜宫佛塔。正当缅王在阿瓦做了这些为今世造福、为来世积善的功德事业之时，清迈忽有军情来报。清迈王奏报：“万象王比亚晒锡大举入侵，并与别、阿南、勒宫、杜岩、津康等诸侯联合。臣虽受陛下封诰，现在却不得安宁。”

    缅王即召王弟、王子等众将相问道：“卿等有何见解？”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奏道：“留驻清迈的彬尼亚德拉、彬尼亚晒带有大批兵马，清迈本身亦有许多兵马。陛下降旨分别授令后，再让孟乃土司派良瑞土司及其属下诸镇守前往即可。”王弟卑谬王德多达马亚扎听了王太子摩诃乌巴亚扎所奏后奏道：“如今万象王联合别侯、阿南侯，成为万象国之君主，象马、兵将众多。陛下战胜清迈尚不久，在清迈的将相僚臣又不可靠，指派陛下身边的将领去恐也不合适，宜由陛下派王弟、王子等带领强兵，声势浩大，前往讨伐方为适宜。”

    缅王赞同王弟德多达马亚扎所奏，遂作进军清迈的部署。马军由赖亚耶傣、杜因亚扎、赖亚约达、亚扎德曼、南达登西等率领；象军由彬尼亚江道、巴亚觉廷、泽亚丁坚、南达觉廷、德门丹莱、底里泽亚觉廷、埃蒙德亚、内谬觉廷、德门泽布翁、良瑞土司、孟乃土司、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等率领；命驸马为帅。包括5支马军在内总计17支大军，有战象500、骏马6000、士卒14万。于缅历920年9月7日（公元1558年11月16日）水曜日，由阿瓦沿育瓦安一线出发。缅王则在王弟、王子、百官的侍奉下，犹如天帝释般威风，在阿瓦以南的当巴鲁宫中崇佛行善。

    驸马阿瓦王德多明绍由育瓦安攻良瑞，向孟乃进军，又从孟乃渡过塔辛码头向清迈进发。抵达后即与留驻当地的彬尼亚德拉、彬尼亚晒等商议后，又召集了鄂底隆、丹兰等由清迈进军杜岩。万象王停驻在津鄂底，他的部属僚臣与杜岩侯则重兵把守在杜岩镇。阿瓦王德多明绍等抵达杜岩后立即奋勇攻打杜岩镇，攻克杜岩，俘获杜岩侯，占领全城，活捉了万象王的主帅彬尼亚景和监军鄂底叟、鄂底温等大小将领，缴获许多良象骏马、武器等。万象王在杜岩镇失守后便不敢留在津鄂底，逃回了万象。阿南侯、别侯、津鄂底侯、津康侯等也都弃了各自的邑地，带妻子儿女跟随万象王逃走。至此，清迈全境战乱平息。

    阿瓦王德多明绍将以上消息奏报缅王后，缅王便将阿南镇封予彬尼亚鄂底隆，将津鄂底镇封给了彬尼亚丹拜，将别镇封给彬尼亚代，将杜岩镇封给了彬尼亚鄂底。分封完毕，便召回驸马德多明绍等出征将领。缅王驾幸阿瓦期间，孟温土司带了上等中国布匹、刻花毯、薄纱、琥珀、细布、麝香、牦牛毛、鞍座穗等礼品来贡。孟乃孔迈让其弟彬尼亚孔迈带了许多礼品来到缅王处要求效忠称臣。拉达土司叫其弟色采隆带许多礼品来谒见缅王，表示愿效忠称臣，山达土司也让其弟孟律侯带许多礼品来表示归顺。

    缅王对前来要求归顺的各土司子弟一一令其宣誓效忠，即各赐封号、仪仗等。又让宋砌侯和底里达马拉与土司的子弟一起宣誓效忠后也授予各种仪仗，训令他们要废异教，立正教，邀请愿在当地挂搭的高僧留下传授三藏经等。令这些土司们每年3次向高僧敬献金钵、马匹、绸缎等，每3年要到京城汉达瓦底缅王陛下驾前谒拜一次。统一了当地的度量衡，使之与京城相一致。各土司每月必须守斋听经4天，百姓也必须每月听经4天。缅王做了这些为今生来世造福积善的善业后于缅历921年2月12日（公元1559年4月17日）月曜日，从罗陀那补罗返回京城。3月20日（公元1559年5月25日）木曜日，回到京城汉达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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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在正文中列有本节题目，但在第二卷目录中遗漏，现将其补编上。关于清迈各王名号在位年代等，译者未找到相关史料，故未能核实。

    [2] 缅人谓克敌制胜之四大计谋是：分化瓦解敌人，充分运用权势，宣传组织力量，赏赐馈赠得当。

    （230）白象之主在京都汉达瓦底建摩诃泽底佛塔

    返回京城后，将为建造摩诃泽底佛塔清除丛林、平整土地之事交由彬尼亚劳、彬尼亚德拉、彬尼亚勃仰、彬尼亚江道、底里泽亚瑙亚塔、底里泽亚觉廷、内谬觉廷、南达觉廷8位大臣带领兵勇负责兴建。拨款400元以挖山取石，砖则早已在驾幸阿瓦期间烧制完毕。平整土地以后在佛塔建地以西建造了带尖顶阁的行宫，缅王亲自在此督建，直至建成。缅历921年4月5日（公元1559年6月8日）木曜日，为摩诃泽底佛塔奠基辅石，斋请1000名僧侣。4月17日（公元1559年6月20日）木曜日，为摩诃泽底 佛塔砌金、银砖。建造有40座小寺围绕的佐底亚仰寺院。

    同年，建造了为举行赛船节仪式时下榻的带尖顶阁的行宫。在给杜摩底父王火葬处建造陵窟，用1000缅斤纯铜浇灌般阇劳哈佛像置于墓内。同年9月14日（公元1559年11月12日）日曜日，为舍利举行盛大仪式后，在众亲王、百官督领下，从皇宫迎送到摩诃泽底佛塔东面建造大型行宫以便瞻仰。当日，亚扎黛维王后生下一女，因是迎送舍利之日所生，公主取名为亚扎达杜格勒亚。该年9月17日（公元1559年11月15日）水曜日，为摩诃泽底佛塔举行盛大藏宝仪式。之后又举行过5次藏宝仪式。佛塔建成历时6个月。塔基直径为100标准肘尺 注 ，塔高150标准肘尺。该月，孟密土司将其女并奴仆一起献给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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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每标准肘尺为19英寸，比一般肘尺长1英寸。